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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上海好像才是昨天的事。回憶起來竟有些不真實,恍若夢中。那天,沒有溫暖的太陽,火熱的日光害羞的躲在重重的烏雲後面不願露臉。清早起床而睡眠不足的我恍忽的來到這陌生的土地。從下飛機的那一刻就已經感到一切都是不一樣的了。台灣的2月總是暖洋洋的,讓人舒適的想睡覺,偶爾的午後春雨更帶給人一種生氣盎然的幸福感覺。但上海不一樣,她的天空,在春天的黃昏竟然是灰暗的顏色,好似一張沉重的畫布鋪天蓋地而來,個位數的溫度更是讓人難以忍受。成長於亞熱帶台灣的我衣著單薄,帶者旅行後的疲倦,百無聊賴的四處觀察,我發現這個"奇妙"的新世界並不那麼令人滿意。
才出機場,就見路旁的街燈上面貼了一帖白色告示,走進一看更令人啼笑皆非:七不規範。有規範自然是好事,然而上面的警示用語卻令我感到這樣的多此一舉-"不隨地吐痰","不亂穿馬路"等等如此這般的勸誡,太"妙"了。我不禁心想自己到底是來到了怎樣的一個地方。好似要證明我的疑問,機場門口那一大排的汽車中,竟伸出了一顆腦袋,毫不掩飾的大聲清清喉嚨,發出一陣括人耳朵的可怕噪音。我感到這種聲音竟然像用指甲括黑板的聲音一樣讓我感到毛骨悚然,更驚悚的是,那顆光光腦袋上的嘴巴,竟吐出了一大口濃痰,那口黃綠色的痰呈美麗的拋物線,趴塌一聲墜落在並不清潔的柏油路上。我看的目瞪口呆,張目結舌,感到"奇妙"至極。而那位先生的表情卻如此稀鬆平常,好似這是全天下最自然不過的事。稍後我和我的家人與大批行李一同擠在公司派來的麵包車上趕到位於古北的新居。出了虹橋機場,車子飛快的穿過一塊大型看板-"建設文明社會,爭做文明的上海人。"我默默無語,而司機先生猛踩油門,接連闖過幾個紅綠燈,沿著這條青灰色的路,飛快的將我們送到了家。夜,已經像厚重的黑色幕布,無情的向我襲來。
這是七年前的往事了,但現在仍讓我印象深刻。七年中,我所見到的妙事數不勝數,一一道盡恐怕得花上數天數夜,累煞旁人也。然而有些事依然值得一提,可以說是上海社會的"奇妙"現象,實在令人不知如何以筆道盡。
那時候的我在上海依然是當個早起上課的平凡小學生,上海的學校比台灣學校的上課時間要早的多,我每天都要去學校面對著一群奇怪的老師和同學,還有那從來沒學過的艱難課程,加上上海那的不近人情的詭異天氣,清晨,萬念俱灰我自然想多賴一會兒床,以延緩那每天必須面對的痛苦時光。然而我的母親大人總是不近人情,不由分說的將我和弟弟踢出大門,趕去學校。出了花園大門我每天都可以看到許多臭著一張臉的小孩子們,他們大約與我同年紀,然而行為言語卻惡行惡狀,比我要囂張的多了。他們總是由爺爺奶奶或是父親母親伺候著等待校車,臉上竟是不可一世的神氣,活像是自己是什麼世紀偉人一般。而他們長輩臉上卻永遠掛著那種寵溺的神情,對待他們更是像太監侍候皇帝一般,一會兒送上茶水,一會兒送上早餐麵包,更了不起的是那些家長連背書包這種事都包辦了,他們彎著身子替家裡的寶貝擦嘴,或是將麵包分成小塊,他們身上那並不沉重的書包在我看來像是壓彎了他們的脊樑。我自忖,當年的慈禧太后也不過就如此吧。我和弟弟用敬畏的眼神看著這每天早晨必然上演的等車記。校車緩緩的來了,家長們小心翼翼的送孩子們上車,有的甚至還上車將其座位清理一番,這樣大動干戈以後,時間早已逝去了數分鐘。校車好不容易開走了。我悄聲的對弟弟說:"難怪在上海要這麼早起床…"弟弟茫然的望著我,慢慢的點頭。於是我們姊弟倆人就慢慢的沿著馬路邊塵土飛揚的人行道,時不時的躲過一輛呼嘯而過的車,朝著那越來越近的學校,強打起精神,踏上另一天的征途。這些畫面,可以說是我在上海的童年生活的深刻記憶吧!
另一方面,近幾年來上海的經濟的確是飛速發展。以往回台或是出國,在機場見到的那些旅客們,大半總是外國人,香港人或是台灣人。然而近幾次坐在機場的候機閘口,聽到,見到的旅客們卻有大半都是上海人,滿耳的上海話,倒是令人有些不習慣。他們拉著行李箱,神色自得,在免稅店裡大包小包買的不能自己,證明了上海經濟的的飛速發展。
今年暑假,我返台去享受人生。回到自己的故土上心情自是掩蓋不住的欣喜,總是興奮的坐不住。台灣那溫柔和諧,五彩繽紛的世界對我有著永遠的吸引力。漫步在川流不息的馬路旁,看著那一張張故鄉的臉,神情上我總是遮不住的微笑。在台灣購物絕對是一種曼妙的享受,商店裡美麗的櫥窗每天勾引著我,有許多都是在上海買不到的珍奇貨物。更令我感到愉快的是店員的態度,他們永遠"謝謝""對不起"掛在嘴邊,臉上帶著謙和的微笑。這總令我不禁想起在上海的購物經歷,那些美麗的售貨小姐們,態度總是"好"的令人不敢恭維,暗自發誓絕不上門第二次。他們總是仰著一個高高的美麗鼻子,半瞇縫著美麗的眼睛斜視著你,有話絕不說第二次。更令人退避三舍的是他們的收帳作業系統-所謂收錢用搶的,找錢用丟的。令人不明不白,大感莫名奇妙,不知是否哪裡得罪了他們,令他們美麗的面龐上掛著如此不堪的表情。
夜間坐在誠品書局的戶外咖啡座,仰望台灣美麗的星空。夜間的天空仍然是美麗的湛藍,繁星似乎離的很近。閃亮的星襯托著都市永不熄滅的燈火,廣大的蒼穹總是包容著鬧市的喧囂。想到上海,我幾乎不願回去,繁華的外表掩蓋著的是無法跟隨經濟一同進步的文化,我大聲嘆息,惹來街上行路人半是關心半是好奇的眼神。當然售貨員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從一些小事上反映出了上海的社會現狀。
一滴水也能折射陽光,儘管那滴水並不晶瑩,而金色的陽光折射出的卻是污跡點點,令人失望的黯淡彩虹。但我們仍是要抱以期待的心,在最近的距離,觀察以最奇妙的變化,畢竟上海,她是這樣一個"奇妙"的,處處充滿意想不到的詭異事件的大都市。每每假期結束,我不情願的離開台灣,又飛上海。帶著旅行的困倦,我總是心情低落,因為我永遠不會知道那東方的明珠-上海,又會以怎麼樣的面貌來迎接我們繼續投入她的懷抱呢! 打從心裡佩服這個人,不論是他國小就得忍受著他不喜歡的新環境,或是他很touch人的文筆!剛剛偷查了一下,他比我小勒!內心頓時揪了一下。文章我就是沒辦法寫的那麼有感覺,看到這篇文章真的有莫名的衝動!小我一年的作者,經歷的卻是我在十年之後都做不到的事吧!該自卑嗎?不....我們的成長環境不同,成功的關鍵是,專注在自己擁有的事物,而不是在缺乏的事物上。我漸漸的明白了這句話,過去我只會一直抱怨我沒有什麼,別人有什麼好的,我的環境怎麼樣,別人的又怎樣啦!但我卻沒停下我的思緒去看看我到底有了什麼,從今我會好好檢視我到底擁有了什麼!!!雖然還是會偶爾抱怨,我沒電視上那些人那麼厲害,今天說改一個缺點,明天就不再犯了!
好想買張機票,去驗證他說的那個世界,他的文章固然好,但是我說過了沒經歷過就不會讓自己刻苦銘心!距今一年的蘇州行,我也打不出這麼發自內心的話,是我沒有用心在每件事物嗎?以前總想著過著像他那種環境,我會變成如何?沒經歷過這些事的我,總是認為我一定可以克服,然後有一個很精彩的過去,整個人充滿了成熟的氣息,會有種努力過的那種帥氣!可是如果真的給我這樣的生活,我真能撐下去嗎?還是會一直抱怨不停,沒有那種堅強!沒有過那種生活的我選擇在內心默默相信自己做的到的!!!!GO GO GO 我要認真的體會我在台北的生活,有朝一日寫出讓自己感動的一篇"台北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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